“王岑”,當下投資圈最重要的課題之一。
從職業(yè)履歷看,他成名很早,從最早在天圖資本時期就是知名的消費賽道投資人,連外號也有進化路徑,一開始叫王連鎖,后來叫消費王,可以說在消費投資賽道上擁有獨樹一幟的個人品牌。他產業(yè)根基扎實,沒有換過賽道,有不少案例傍身,包括周黑鴨、百果園等——然后大概是新消費泡沫破裂之前,他慢慢淡出了。
江湖上關于他傳言有不少。不過他自己沒講過,我們也先別深究,甚至我猜岑哥沒準都不會承認“淡出”這件事。只能說這里應該注意的前提是,在同期轉型做自媒體或者說網紅的這一批投資人里,他應該是知名度最高,資歷最深,職級最高的一位。
當然我更想說的是,在他看起來淡出之后的大獲成功:他成為了博商教育的“簽約導師”,做自媒體、抖音賣課、打造個人IP,把自己從業(yè)幾十年來的經驗以199元的價格賣出去。人們傳言他“當主播賺的錢已經超過了他當投資人賺的錢”,有人犀利地指出“他為自己背后的fund逆勢完成了募資”……
很多人認為這樣的經歷具有極高的樣本意義。認為通過對“王岑”進行充分的研討,可以讀懂投資圈的真正價值。其中更有一部分人選擇跳過“思辨環(huán)節(jié)”,試圖將“王岑”的經歷轉變成自己的經歷,小紅書、抖音、快手、微信公眾號上出現了大量以“投資人”為title的賬號。
等到再加上吳世春帶著脫口秀意外出圈,似乎已經沒多少人再把“質疑王岑、理解王岑、成為王岑”當做一個純粹的段子。“投資人的盡頭是網紅”正在從自嘲變成一門顯學,擺上了每一位投資從業(yè)者的課桌。
當初人們?yōu)槭裁?ldquo;質疑王岑”?
蒲凡:咱們這次研討的主題,字面上叫“質疑王岑、理解王岑、成為王岑”,其實字面下有一句大實話,叫“投資人的盡頭都是網紅”。但是實際上我注意到王岑老師的時候,其實大家已經開始進入“理解王岑”的階段。所以我想請大家還原一下當時的場景,人們?yōu)槭裁磿|疑王岑?人們主要是在質疑什么?
董力瀚:我其實沒有聽過什么特別大的質疑聲,大家可能不太理解他為什么要做這樣的選擇。畢竟按職業(yè)路徑來看,王岑是這一批轉型的投資人里面title最高的一個人、資歷最深的一個人,做到了紅杉合伙人再轉型。
王博軒:其實我們可以換一個討論方式,就是在投資圈、創(chuàng)投媒體圈,大家怎么看這個投資人相當于轉行去做網紅這件事?
小野醬:我覺得可能“投資人轉型網紅”就是一個必然。王岑能夠講到很多細節(jié),是因為他真實的幫助很多人開了很多店,但大部分的投資人沒有做過實業(yè),他所謂獲取到的信息是二手信息,沒有真實地開過店,所了解的東西僅限于某人開店,他可以告訴你這類店的坪效是多少,這個店需要開多大、開在什么地方。
所以有時候,一些投資人轉型成為了所謂的網紅IP或者是自媒體人,其實就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,又不甘心去到自己的被投企業(yè),就想自己做一攤事,不去依附于誰或者是委屈自己做一些不想做的事,于是就選擇了這條路。
但王岑的轉型情況可能還不是太一樣。我很早就和他有過交集,他跟我以前老大走得非常近,他們一起在《第一財經》錄制一檔叫做《波士堂》的欄目。那個時候王岑老師就是一個很有表達欲,很有輸出能力的人。所以我覺得他(轉型成為自媒體網紅)可能是一以貫之的,他會習慣在很多場合去表達自己的觀點、表達自己的觀察、表達自己的認知,于是在傳統(tǒng)媒體時代他就會選擇在一些財經類電視欄目上擔任嘉賓,到了今天這個時代他就會去尋找新的媒介,本質上對他而言都是在輸出、在表達,他想告訴人們一些事,或者說他想幫助那些所謂的小企業(yè)主們去獲得一些認知。在我看來,這個初衷好像并沒有變過。
蒲凡:所以我對此有一個觀察,在這波段子式的討論里大家其實看不起的是“短視頻網紅”這個身份。因為大家如果借用王岑的經歷來聊“投資人的盡頭是網紅”,不難發(fā)現發(fā)現這句話里面的重點是“投資人的盡頭”。而且這個話題最主要的討論平臺是社交軟件“即刻”——即刻上面有一個被很多人所詬病的現象叫做“title膨脹”,簡單舉例來說,就是很多在只干了一兩年投資助理的情況下,就很坦然地將“投資人”這個標簽寫在個人簡介里——總體來說這是一個整體畫像偏年輕的社群。
董力瀚:這個邏輯很像C羅去了沙特。當然我倒不是說拿岑哥和C羅比,我是覺得這個時代在變、職業(yè)在變、市場在變,因此你對職業(yè)的定義也需要變。我個人覺得,“職業(yè)鄙視鏈”其實是一個相對低幼的議題,而且說實話這兩年投資行業(yè)擠出來了這么多人,出來的這些人干什么的都有,真的能把事辦成王岑這樣的也不多。
我還是覺得,王岑這個轉型真說不好是他的主動選擇還是被動選擇,因為你要考慮到他是在紅杉做到合伙人,而不是普通的基金的合伙人。其次我記得他在出來(轉型做網紅)之前也做了一只基金。雖然我不清楚這只基金有沒有完成募資,有沒有拿到LP的錢,但是他至少做了這個品牌。當時我記得我們投中網策劃過一個選題叫《有頭有臉的VC都去投蘭州拉面了》,講的就是在新消費的賽道上面條這個品類火得不行,而王岑是其中“五爺拌面”的早期投資人,那段時間他真的小火了一把。
這個案例后來怎么樣,我其實沒太關注,但我想表達的就是募資環(huán)境、投資環(huán)境如今變化得非??欤阏f王岑當時到底是基于哪些想法做出了一個職業(yè)的選擇,基于哪些判斷去決定把重心放到視頻博主這兒,我們很難說。而且對于王岑這樣的投資老炮兒來說,他們對這個行業(yè)的周期心理肯定是有數的。
我認識王岑應該是2013年吧,那會兒他已經在天圖投得不錯,已經出來了很多案例,投出了很多連鎖品牌。所以你說到“連鎖”到底是怎么回事,這段時間跑出來的新消費連鎖品牌到底行不行,最后大概會跑成什么樣,我相信他這樣的老江湖大概會有一個預判,他對消費基金募資能募成怎么樣大概也有自己的判斷。至于短視頻博主那邊,可能一開始是隨手做的或者怎么樣,但是忽然有一天這條線起勢了,有流量進來了,甚至有錢回來了,那你其實這個選擇就很容易了。
所以我倒覺得說他這個轉型不見得是被迫,而是說我選一選哪邊突然爆了,我就轉到那邊去了。
這兩年倒是一直有人說王岑做這個事是為了募資嗎?作為參考,你看吳世春入場去做直播,你能明顯地看到他是從品牌、從基金角度去做這事,所以王岑一開始去做短視頻博主的時候,大家猜他可能是把自己品牌做出來,或者去線下,去二、三、四、五線這些小城市里面去講課,碰見很多小企業(yè)主,在這些過程中挖掘到一些水下案例,也可以順便做一些募資。
只不過現在他作為短視頻網紅已經火了很長一段時間里,你也沒有看到他在投資上有新動作。我覺得其實很難說他后面會不會重啟他的投資動作,可能要看這兩份職業(yè)在后面的時間線里哪個杠桿更大,哪個紅利更大。
王博軒:我粗淺地講一下我的感受。我不在你們的投資圈,我是一個MCN的玩家,可以提供來自MCN機構以及普通觀眾的視角。
普通觀眾這個視角里大概有兩類人。一類人之前就認識王岑的,知道他是什么人,知道他是紅杉的,知道紅杉是投資圈里最頭部的VC之一,他又是頭部機構機構的合伙人。在這個人設下,他下場去做網紅,我們就會覺得很low,想不明白為什么。而且因為我們不在投資圈,不知道里面的內幕,我們就會猜王岑是不是混不下去了,或者是業(yè)績不好,然后可能實在沒有什么事干了,才會選擇當導師的身份去賺錢。這個可能是作為一個“投資圈”外的、知道王岑這個人的普通觀眾對他的質疑,這個質疑可能是帶點傲慢和偏見。
第二類人之前不認識王岑。包括很多會購買王岑課程的中小企業(yè)老板,這些人其實大部分人不認識王岑。就算聽說過他投的項目,但是他們對這些項目背后的投資人完全不了解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你(王岑)跟我說(你的職業(yè)生涯)這么牛逼,那(我就會產生疑問)你為什么不繼續(xù)做投資行業(yè)呢?為什么要天天拋頭露面地去講課呢?
而從MCN的角度出發(fā),其實這些過往人設的信息其實不重要,重要的就是(在王岑轉型為短視頻網紅的過程中)平臺是占主要角色——這里的平臺指的不是短視頻,而是博商學院。
博商是在王岑轉型的過程中扮演了核心的角色,它是一個大型網紅制造器,或者是導師制造器,它把每一個講財稅法的專業(yè)人士、財務公司的合伙人,投資公司的合伙人、大廠前任高管們打包進行加工,看重了他們的輸出能力和演講能力。演講能力特別重要是博商模式中的重要一環(huán),甚至我覺得(博商對)演講能力(的要求)會高于他們對干貨輸出能力(的要求)。
我做MCN的時候,也嘗試過做過類似的知識付費,包括線下的導師型演講。我們的經驗就是你有沒有干貨真的不重要。就拿我自己舉例吧,我出去講短視頻制作,出去講視頻號制作,我拿的都是干貨,我拿的都是我們實操過的無數的案例去講,但是反而它的上座率不高。用戶們,臺下那些觀眾,那些中小企業(yè)老板對你的反饋特別低,他們喜歡的導師往往都是那些能夠講出一些畫面感,講出一些故事的導師。你故事講得好,你畫面感給得猛,這些小老板就認,就覺得你特別牛逼。
王岑能提供干貨,但短視頻只能承載“情緒價值”
蒲凡:我(對講故事、講出畫面感)有同感。因為在錄制之前,我花了3塊錢在淘寶上面買了王岑老師的課,試著去聽了一下,內容很容易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比如他講如何開一個粉店,他講的細節(jié)微觀到就是說你啟動第一家門店的時候,你的前期投入是多少,然后你的前期投入比如說10萬塊錢,里面“6”分配給誰、“3”分配給誰、一“1”分配給誰。
而且讓我產生強烈反差感的是,今年年初的時候我曾經做過一個選題,準備討論餐飲行業(yè)的單店估值的問題,因為那會兒不管是墨茉點心局還是各種網紅咖啡,財經媒體報道他們的時候特別喜歡用一種標題格式,說某某品牌一個門店就價值2個億、價值1個億。那會兒我覺得這個數字特別夸張,于是我當時咨詢了一些消費行業(yè)的投資人,我就問老師你怎么看單店估值這個問題,或者“單店估值”這個數據在你們投資人看來是有意義的嗎?
結果當時某些知名消費投資人就回了我一句,“我不太懂單店運營,我好像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”。
當然我覺得收到這樣的回復,有可能因為這位投資人跟我不熟,所以他不愿意再跟我多交流。但是正因為有了這么一段經歷,再看到王岑的時候就會感覺到一種反差感。你想想王岑他在投資圈已經做到了這種級別,他居然還愿意把顆粒度揉得那么細,愿意把姿態(tài)擺得這么低,愿意把視角擺得那么微觀。
小野醬:王岑的課程不叫創(chuàng)業(yè)課程,王岑的課程叫“生意經”,我覺得他自己已經圈好了他的受眾大概的畫面是怎么樣。
王博軒:我特別認同小野醬這個觀點。大概是去年年中,張琦的這個案例一下就爆了。我不太記得那個數據,當時張琦上線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變現了1000萬。
于是后來我們分析了一下,發(fā)現不管是王岑也好,還是博商旗下一眾的商業(yè)導師,其實他們的重點并不是幫助一個企業(yè)能夠解決根本問題——短視頻那2分鐘的時間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——他們主要解決的是中小老板們在口罩期間的一些焦慮,核心提供的是情緒價值。
其實王岑他有很多干貨,但是他不會放到這2分鐘的短視頻里面講,甚至不會放在很多線下的大課里講,因為在線下大課人們不會為你的干貨買單,他只會為你情緒消費來買單。所以我覺得這一眾商業(yè)導師其實跟真正之前我們理解的專業(yè)投資人,或者專業(yè)人士他們輸出的內容不一樣,主要的反差就在這兒。
“成為王岑”的可能性,高嗎?
蒲凡:現在我們可以把“投資人成長為網紅”這條路徑分為兩個,一個是“王岑類”的,他們就是去傳播知識,去當老師,去引導創(chuàng)業(yè)者;另外一類就是以吳世春為代表,他對外展現出來的姿態(tài)是戲謔化、段子化的,或者是把投資人當做一個公共議題提供大家,在社交網絡中完成奇觀共覽的。大家覺得這兩種模式,哪一種模式對于現在在投資行業(yè)里面從業(yè)者來說,更具有參考價值?或者說哪一種路徑的可復制性更高呢?
董力瀚:假設現在你去調研岑哥,你問他投資你還做不做?我覺得他不會告訴你他不做,只會說在這個階段他那個賽道(不適合活躍出手)。
他做投資做了小20年,一直是在做新消費,也沒有換過賽道,你很難說他這種所謂在一個產業(yè)里面長期深耕的投資人,和吳世春這樣的綜合類投資人,做早期投資的投資人(有相同的決策邏輯),這里會有一個比較大的差別。
比如代入王岑的視角,如果要是明后年消費賽道出現了新的機會,他如果想要回來,但凡他沒有在那邊割韭菜把口碑做壞,我覺得他是能隨時殺回來的。甚至他在那邊可能尋找到了一些優(yōu)秀的中小企業(yè)主朋友,積攢了足夠多的疊加資源或者是LP的資源,他的品牌甚至可能比以前更好了。
蒲凡:我想這個問題很適合拋給小野醬老師,因為她有兩個身份,一個是暢銷書作家,一個是投資人。雖然我跟她這么熟了,但是我這個問題真的沒有正式問過她,在她的工作當中,到底是投資人這個身份對她的作家工作幫助更大,還是作家這個身份對投資人的工作幫助更大?
小野醬:每次別人把這兩個帽子給我扣在那的時候,我心里很慌、很緊張,因為其實所有的一切放在我的身上都是偶然的,它沒有什么必然性。比如說我走上(投資)這條道路可能也是非常偶然性,2015年之前我不知道投資是什么東西,是誤打誤撞走上的這條路。為什么會寫書,也是因為當時的老大給我提出了一個要求,希望你們每天寫500到1000字,記錄下你們的工作以及你對今天的復盤,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堅持寫下去,然后兩三年之后得到了出版的機會,這個機會也是一個很無意的機會。
董力瀚:我覺得直接把小野醬的名字變成王岑,這就是岑哥(為什么轉型做短視頻博主)的答案。真的一模一樣,你要問他,他一定(回答)是被推著走,這個投資行業(yè)也不太好,我總得賺錢,那邊有機會我就試試,一做還挺好,我發(fā)現我還挺擅長,就先做著。
王岑的特殊性被大大低估了
蒲凡:那問題就來了,博軒老師作為MCN機構的代表,會簽約小野醬這樣的投資人嗎?
王博軒:其實我的答案是不會。因為剛才這個小野醬老師也說了,她寫書的時候并不是帶著一個目的性去寫的,她不需要去感受、去反饋用戶的反饋,但在短視頻的傳播環(huán)境里,最難的就是要放下自己的調性。小野醬老師代表了一眾很獨立、很自我且有調性的知識青年,包括像吳世春也有自己的思考,很獨立,但是這些思考往往都不是大眾流量所能接受,或者所能接受得了的。
老董知道,其實我此前一直做財經媒體,做文字工作的。在媒體行業(yè),(我們會覺得自己)屌屌的,但實際上轉到做MCN、做短視頻的時候,其實我?guī)缀醢橇艘粚悠?,完全把自己的腦子洗了一遍,你就是要放下所有東西,放下自己的思考,放下自己的獨立認知,你就要看現在網上老百姓他們喜歡什么樣的內容。但是你知道這些內容我們去爬出來的時候我們可以發(fā)現,這一群人不是我們想要做的。
包括王岑,我覺得他一定也是經歷過這些糾結,因為你面對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觀眾,他們的認知相對來講沒有那么高,而你要把(過去通過專業(yè)積累)這些事情講給他們聽,讓他們有共鳴,讓他們能夠給你反饋包括流量,做好這件事情的前提就是你一定要放下自己。
董力瀚:如果要是這么看的話,我反而認為(轉型當網紅這件事)“投資人”的這個身份其實是次要的,你的量級其實是主要的,人生經歷是主要的,經驗才是主要的。
包括我們今天聊的這個slogan,“質疑王岑、理解王岑、成為王岑”,這句話本身背后一個含義,就是王岑已經變成一個icon。語言學上有所謂的“能指”和“所指”的說法。“能指”就是這個語言符號本身,“所指”就是語言實際傳達出來的東西——這句slogan所指的到底是王岑這個人,還是指的是一個投資人做網紅、做博主的一個標桿,我覺得這句話能夠“流行”,這件事本身其實已經代表了“王岑”這兩個字已經傾向于已經是后者了。
現在問題是那到底有多少人可以成為王岑?我覺得其實真的挺難的,剛才蒲凡去問軒哥,說你要不要簽小野,你認為什么樣的投資人才能行,其實聊來聊去王岑的特殊性是非常非常強的?,F在我們可以喊一句口號,表達我們對他的羨慕,但實際上大家都成為不了他,你沒有辦法復制那樣的title,那樣的人生經歷、人生階段、行業(yè)經驗,你就成為不了他。
所以這么長時間,這么多投資人在轉型,這個行業(yè)里面有這么多的博主,有這么多投資人轉型,但是王岑只有一個。
王博軒:我特別認同。王岑他在博商體系里面能跑出來,實際上并不是博商的眼光有多獨到,而是博商基本上簽了我身邊所有認識能講課的人,很多優(yōu)秀的創(chuàng)業(yè)者、CEO、投資人,我身邊所有朋友都被他們簽過,其中有很多人沒有做出來,于是你們也沒有看到他們內容。
博商也不會迷信他自己的眼光,他們只迷信“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,我給你一個團隊去跑,團隊拼了命地去跑然后去賽馬”,這里面的變量特別大。所以回過頭來說吳世春吳總,如果他真正想做好短視頻這件事,那么他應該去賽馬,不可能一個人all in這件事情就一定能做成,這里面的變量是巨大的。
(本文轉自投中網,部份內容有刪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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